但这种时候,总不能不见,进了屋,只见父亲更在用一条绿色的军用毛巾使劲擦着脸。
姜千言在后面轻轻叫了一声爹,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而母亲在旁边帮着大声说:他爹,言儿回来了!
恩,恩,父亲只嗯了两声,既没答话,又没转头。
每次见到他,就如老鼠见了猫,姜千言这腿就有些打颤,想走了也走不动。
过了很一会儿,才见父亲擦完了脖子,转过身来,望了姜千言一眼,淡淡的道:回来了,吃饭吧!
今天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矮人桂英姨仍然坐了满满一桌子在丰盛菜,父亲自然是主位,母亲在旁边。
另一侧本来应该是姜千言的,但姜千言让给桂英姨坐了,他和水淼坐在最下首。
姜百胜家教很严,从小就教育孩子食不言寝不语,因此桌上几人都在默默吃饭,谁也不开口,母亲几次开口想打破僵局,却没人接声。
姜千言坐在父亲对面,想不看也是不成,虽然已经尽量躲避,但偶尔一抬头看到父亲。
发现父亲眼中都是血丝很有些疲惫,但兴致却很好,竟然还叨了几筷子红烧肉,平时他可是很少吃肉的。
一碗米饭吃到尾声,父亲忽然开了口:听说,你这几天天天到学校去给学生们演讲?
他没提称呼,但姜千言当然知道是问自己,当即也不回答,只点了点头。
听说你不赞同战争?认为战争太过残酷,死伤太多?父亲又接着问,他仍然在夹着菜不紧不慢的吃着,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种游戏小时候经常做的,父亲经常会问一些国家大事,答对了没什么,如果打错了,不是打手板就是挨一顿训。
许多年过去了,一听父亲这样问起,姜千言不由的又感到手心发疼,头皮发麻,想了片刻,直到看到父亲投过来不满的目光。
这才答道: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要么不打,要打就打个狠的,打的一辈子都不想再打!
恩!父亲不置可否,姜千言心内惴惴,却听父亲继续发问,你认为当前这种形势该不该打?
这一次姜千言答的很快:没有应该不应该!
什么意思?
既然打了,就要打到底!狠狠的打,不惜一切的打,让他们知道德辉人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可是,人家会说我们太具有侵略!
不管他,只有实力强的才有发言权,弱者叫的声再大,也不会有人理!
我们能打的赢吗?
不知道,但是打打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大浪淘出忠奸好坏,国难当头聚起人心!
父亲没再说什么,只是吃完了这碗米饭,又要了一碗,桂英姨正准备站起来盛饭,却被水淼接了去。
这几天,水淼在这里没少帮了桂英姨的忙,因此她起来盛饭人人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有父亲有些警惕的望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
吃过晚饭,父亲没有片刻停留,立即出门而去,而姜千言则找出了自己所有的存蓄,总共十一个金币。
另外又向母亲借了九个,凑齐二十个金币送到了奥多音所在的医院。
奥多音见到他非常高兴,说儿子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不会有事了,对姜千言和云翔两人大加感谢。
第二天,忽然那个曾友志又来了,带来了一份新的任命书,任命姜千言为第二二四七飞舟制造厂的副厂长,恢复上尉军衔。
宣布了任命书后,曾友志一脸微笑,伸出手来和姜千言握手:恭喜、恭喜!
姜千言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去干这个什么副厂长,自己对这一行半点也不懂,也真不知道上级是怎么考虑的偏偏选中了自己。
姜千言问起是谁这么安排的,曾友志只是微笑不语,催着他立即到任。
万般无奈之下,姜千言只有与水淼告别,姜千言一走,水淼自然不能再留在姜家,便也找借口告辞,准备回南洋监察厅。
两人依依不惜的告别,姜千言这一次不是去执行什么凶险任务。
到后方去当这个什么副厂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升为了中校,薪水多了不少,应该是件好事。
水淼脸色却似乎不大好看,笑得也很是勉强,姜千言只以为她是因为离别太过伤心,也没有太过在意。
在曾友志的引领下,姜千言先去军政部报到,办理相关手续,恰巧路上遇到了军政部长马人喀戎,看起来曾友志与喀戎很熟,离得很远就打起了招呼。
喀戎很有礼貌的回礼,看到曾友志旁边的姜千言,简单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曾友志将姜千言调过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本来这么一件小事根本不需要喀戎这个军政部长亲自过问。
听说了姜千言参加过伽楼兰和南洋海战,喀戎立即表现出很大的兴趣,邀请两人去他的办公室坐坐。
说是邀请,部长命令哪个敢不去?
喀戎的办公室只有两间屋,简单朴素的不像是部长的办公室,除了两个大大的书架上摆着满满的精装书。
很有一个大大的文件柜,柜门上刻着手掌形状的封印魔法阵。
简单的寒暄之后,喀戎饶有兴致的问起了姜千言战斗过程中发生的事,重点是那场南洋海战。
说实话,那场海战姜千言只是个看客,没有参预任何战斗,但身临其境的那种感觉,也绝不是外人能够凭空想像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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