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凡的话，大长老也是稍稍思索了片刻。在吴凡一脸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们有她们的路要走，吴凡有些事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放心吧，她们想重建宗门，我会给予一些支持的，回头我会让几名弟子驻留在她们身边，等他们宗门稳定下来之后再说其他的吧！”大长老看着吴凡一脸失落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紧接着身体也是再度虚化最终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里。
听他这么一说吴凡心里也是一喜，虽然没能让两人进入学院，但至少有天帝学院的人在身边，她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麻烦。不过吴凡对大长老这般无所不知也是感到惊讶，重建宗门的事是今早月兮在城楼上才说出来的，他居然也都知道。看样子自己应该一直都被人关注着的啊！
“我们也走吧”大长老消失后空相一脸微笑的看着吴凡轻声说道。
“可是~”吴凡有些犹豫的回答道。自己还有想再去见月兮一面，虽然没有时间陪伴着她们将她们安顿好，但就这般一走了之他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
“没什么可是的，知道大长老为什么急于让你离开这里吗？”空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吴凡摇头低声回答道。
“因为他不希望你偏离自己的本心，你现在已经动摇了不是吗？”空相发出一声轻叹后回答道。
听他这么一说，吴凡也是悻然的苦涩的笑了笑。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中啊，自己的心确实已经动摇了，吴凡知道他们这么做必然是出于对自己的好意。
“好了，别多想了！这里就交给他们吧，大长老既然已经答应给予她们帮助，我想你应该可以相信学院有这个能力。”
“嗯”当下吴凡也是不再多说什么，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三人随即也是离开了这片湖泊，朝着天阳的方向行进，一路上倒也一帆风顺，并未遇到什么阻碍，这一路两人似乎也是有意避开一些人多的地方，专挑荒无人烟的山野密林前进，以至于这一路走了两三天吴凡更是连人都没看见过。这一路吴凡也是跟他们了解一些这些人从学院出发后到底做过些什么。两人却始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吴凡他们这次出来没有跟沉云的人过多接触，反而是去拜访了几个实力较为庞大的宗门。听他们的意思这些宗门似乎有什么异动，学院的人到达沉云也是经历了好几次战斗，庆幸的事他们并未有多大的损伤。吴凡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两位却是以微笑为答并不愿多说什么。
“休息一下吧，快到天阳国境了！”翻过一座山峦后，在两人的带领下吴凡也是站在山巅俯视着下方一望无际的平原，山风吹过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淡淡的薄雾环绕在三人身旁置身其中犹如人间仙境一般。在这个世界由于没有科技的污染无论是哪儿都保持着原生态的唯美气息，随便哪个地方的风景都给人一种云谈风轻沁人心魂的美好。
“这里距离雷家还有两天的路程。”空然看着沉默不语不知所想的吴凡微笑道。
“吴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做得不错啊！”见吴凡不答，空然接着说道。
“做的不错？呵呵，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啊！”吴凡当然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苦笑着自嘲起来。自己信誓旦旦的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结局却是这般残忍到让自己难以接受。
“不，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该做的你都做了，不必自责，生死轮回一切都有天注定。我们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就可以了！有的人明知道是错的还要一直错下去，至少他用生命证明自己已经醒悟”空相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天？”吴凡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有些迷惘的回答道，所谓的天注定又是怎样的一个注定，天靠什么来注定众生的命运？命运应该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靠那个虚无缥缈的信仰来决定自己成长的路线。
“是的，上天给你的障碍是为了帮助你成长罢了，不必太在意”空相点了点头说道。
“世间真有神灵吗？”吴凡沉默片刻后冷声说道。
“你相信有吗？”空相看着吴凡认真反问道。
“不知道，至少我没看到过。”吴凡摇了摇头，若神灵真的主宰着一切那世间为何还有这么多战乱，天灾人祸从未断绝？人们所向往的美好生活始终难以达成？
“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就好像你我都未曾见过天帝，难道就能说天帝不存在吗？”空相微笑道。
“那为何世道如此不公？人心如此不稳，尘世如此不静？神灵又做了什么？”吴凡眼神收敛有些怒慨的说道。
“你向神灵求助过吗？”空然和空相表情复杂的相视一眼后看着吴凡轻声问道。
“嗯！可惜没有什么用。”吴凡声音平静的回答道，自己求过温饱，求过平安，求过幸福，求过朋友的安然，但终究一件事没没有如愿。
“如果你向神灵求助说明你相信神灵的能力，而神灵没有帮助你，则是因为神灵相信你的能力不是吗？”空相微笑着目光真诚的回答道。
“呵呵~这么说人还是要靠自己不是吗？”吴凡对两人这般模凌两可的回答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本就是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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